ID2614709

“我一直想杀的人,不是你”
而是什么都不能做的我自己。

【逸轩/逸霖/鑫霖/源霖/源轩】最佳拍档(下)

注意事项看(上)下有非完颜团人员出现,不接受勿往下观看。

支线本章基本完全打通彩蛋也已触发,都猜中了吗?谁能在看之前全列出来必是人才。

写成这样是一念之差,而前传......果然是一切之源呢。




05



敖子逸睁开眼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个红木屋顶,隔成一块一块,空格装进没开但仍然暖黄的小型灯管,木板的花纹像巨型方形大蟑螂的背壳,诡异又绵长,不知延伸的终点。

门和窗帘都紧紧的掩着,房间变成一个封闭的小魔方,魔方内部宁静安谧,但一吐一吸间,也许会伴随着各种未知扭动颠覆这个三维空间。

他闷在被子里打了带酒味的哈欠后坐起来。

头很痛,喝酒过多,只能怪美色误人。

衣服穿得还是昨晚那套自己衣柜里少见的小西装,衬衣扣子一个没崩,裤子拉链也尽职尽责的拉紧,竭力阻碍了偶像剧里的桃色错误。手机也好端端的放置在床头柜边。

手机上有许多来自丁程鑫的未接来电,敖子逸给丁程鑫回电,对方倒也很快的接了。

“老丁?你今天要出去的话给我留碗粥在家啊。我喝得怪多的,肚子有点难受........”

丁程鑫对此要求不予理会,附送不明不白的冷笑。“——自己去外面吃个够吧。”

“哪能啊,再吃外面我就吃坏肚子了,”他一边下床一边摸掉进床缝隙的袜子,“——诶,你去厕所看下那灯泡什么牌子的,报废的太快我等会买新的好躲开。”

问出这句话时是今年的夏天,北京时间早上十点十分。

敖子逸正优哉游哉踱去心上人家里厕所准备洗漱一番,做个正式温情时刻的开头,然后共同吃个告别坚定多年单身的午饭。是个找回初恋并与他轨道最终相接,梦想与情怀都能兼得的美好夏天,他心情好的不得了,完全没注意到电话那边他舍友和伪情敌的低气压。

那边没回话,他疑惑的喂了两声,问出一个在此时的那一边听起来超级无敌傻逼的问题。

“——娜娜呢?我跟她商量个事儿,你俩现在在一块不?哎你俩昨晚有没有什么进展啊?”

“商量什么,离婚么?”

“啊?你说什么?”

“敖子逸,我告诉你,我丁程鑫跟你绝交了,听见没?——以后别来烦我。”

敖子逸思索半晌,摸摸口袋零散的余钱,轻声与他商量:“——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见色忘友,也不也夜不归宿让你担心了,待会就去给你买两箱橙子,脐橙!楼下那家老让你吐一袋子籽,多累啊,给你买不带籽的那家,好不好?”

丁程鑫简直出离愤怒了,敖子逸在这边都听到他把前阵子他们去宜家淘的木椅狠狠踹了一脚,发出即将悲哀下岗的恐怖响声。

“——还装?!敖子逸,你和娜娜都结婚四年了还要我努力加油追她?好,现在还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娜娜再不好也是你太太,你这么乱搞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么?”


.......................


???


敖子逸手一抖,看了看手机还在通话的显示,不由自主把牙刷插进喉咙里,继而喉管里挤出了极度痛苦的呜声。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这个家的主人在外面轻声问道。


“敖子逸?你起床了么?发生了什么?”


“没,没什么,我马上出来!”

敖子逸回头,把电话果断挂了。


呼,喝多了原来有这种虚幻的后遗症,真可怕。


他洗漱完毕后扭开了封闭空间的门锁,门外是坐在软皮沙发上说着家乡话打电话的宋亚轩,身上穿着素净的睡袍,显然在他开门的一瞬间也注意到他。窗户和阳台落地窗都开得格外美妙和梦幻,白昼坐于沙发一隅,侧头对敖子逸笑了一笑。

他还拍了拍沙发,示意随便坐。

经历跌宕起伏大有进展的昨晚,敖子逸沉浸在此可供遐想的美景不能自拔,他陷入昏昏迷迷不知是否是醒着的不明状态,但对明目张胆的邀请,他仍然显出一个矜持初恋者的设定,有些难以适应,所以只像个怂货随便挨着另一张沙发坐了。

宋亚轩看起来多情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回头讲电话。

不能说话,敖子逸无聊透顶,仰头看了看客厅的构造,还是和客房差不多的风格,墙上多了45寸的超大电视屏和在下方待命的信号机顶盒以及看起来非常昂贵的音响与CD机,各色碟片码成几叠,和两盆绿植和不知何名的小公仔随意摆放在木头储物柜里相映成趣,僵尸片枪战片居多,居然还有各种九十年代旧版的碟片,那种中年人家里必有的二胡和戏曲碟子。

古早的听音响爱好和红木家具随处可见,他和那对着自己的碟片标签两相对望。

一个前前前粉丝能坐在这个舒适小沙发慢慢的一一对应百度百科对前前前墙头关于人文方面的介绍,他不由生出一点得意。他示意想随便走走看看,便进了其他房间观赏。

童星出身赚得盆满钵满的他买下的也是和丁程鑫差不多款式的花园小洋房,房间众多,但留下住人痕迹的房间几乎没有,除了给敖子逸睡的房间和他自己的房间,其他房间的家具和堆放的杂物都虚蒙着薄薄的灰。

有钱就是好。他掸着一手掌灰,瞧到有个小储物柜有浅浅的手指印,应该在不久前有动过,他轻轻的按着指引打开来,竟然是相簿柜。

时间与地点的限制,他只好随手抽了一本以作好奇心的结束,一翻开,看到两相依偎的两个男人,他就忍不住叫了声卧槽。

这场景,他一定没有见过,但是简直和他的剧本一模一样。

他也没来由的觉得,在他心上人旁边这个温柔眯起猫眼的男孩,还真的很像很像他所胡乱臆想的那个被自己扣了一顶帽子的形象。

可不管怎么说,爸爸和妈妈总归是会在一起照相。

贺君琳在后方糊里糊涂的充当侧身的人肉背景,小小身躯不知是错位还是就是事实,嵌进一个只有背影的男生肩膀里打闹。


草草翻了几页,都是类似的双人合照,可能这是本未成年前的所有洗出来的照片合集,前面那张非正式合照里的人,张真源贺君琳,总不以正脸出镜只有酷酷背影的男生,加起来占相簿一半多。敖子逸还新鲜的发现,相簿居然还有宋亚轩十六七岁和同样年少成名的丁程鑫同台过的照片。

真像那部傻乎乎的剧本一样,一个人与一个人之间的联系不稀奇,一群人之间互相联系互相联结才是最奇特又让人无可奈何。原来他们五个人之间,早就已经有这么深的渊源了。

而他现在才知道。

他对这些亲昵照片和外面人所说的不能掌握的美妙语言没有半点造诣,只模糊听懂外面的人伴着笑声,随后说了“我中意他”四个字。

他放下相簿,脑袋里漫无边际的想起这句话承载的各种可能性。

这份温柔的喜欢所对准的人,到底是不是我。


没等他品味出一二三滋味,宋亚轩很快挂断了电话,面带惆怅地发呆,感觉到敖子逸正疑惑又担忧的看他,他摆摆手,“我跟我妈打电话来着。”

他回过神,点点头,“出什么事了吗?”

“啊,也没什么,我说我喜欢你,年末要带你回去给她看而已。”

敖子逸想委婉的问那本相册的来龙去脉的请求被惊讶打包着震惊塞回去,要是问号能具现化,他头上必会出现许多。

宋亚轩说话像丢炸弹的老手,近似没有表情的嘴角弯起,看得不精通人与人明暗交锋的敖子逸心下害怕。

“你说你喜欢我,我昨晚想想,觉得我也蛮喜欢你的,那就可以啦。”

“这...................”

“不愿意吗?”

“没有,...........但我这个人,不知道你听他们说过没有,我是一直没有什么余钱的............”

“没关系,我有钱。”

宋亚轩弯腰去翻水果篮下的储物柜,一边念念有词,“你这个月缺钱么?”

“.....................”

“你拿着,这卡里应该有三四百万,我也忘了密码,你等一等,我去找本子看看............”

敖子逸吓了一跳,连忙拉他坐在旁边,“你别找了。我跟你说,你这样就像包养小白脸,这样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的,知道吧?”

宋亚轩微微侧头,睁着眼睛。

“你想什么啊。”他手指悄悄的攀上敖子逸的手心,“既然要真的谈恋爱,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说罢他又一笑,“还是说,你期待我们分?”

敖子逸听闻剧烈的摇摇头,然后微微低头收了下巴,眼睛恳切的看过去,挠挠头,“那,那就算在一起了?”

宋亚轩点点头,敖子逸闻言面上迟疑了一会,小心又期待的提要求,“那,那我可以亲亲你吗?”

说罢坏心眼不可控制的眉毛一挑,“就,就像剧本里的那种。”



动了嘴后却没有下文继续,嘴上司机实际行动却也纯情得僵住,浅浅磨过嘴唇,又缩回脖子,有些疑惑到底下一步要怎么样做,敖子逸不愿就此停止,一下一下顺着他线条优美的后背,顺带摸一摸有些毛躁的头尾。

他当然也是不懂的。

二十六岁的初次接吻,哪有当年向往的一往无前间或有心上下其手,哪怕在虚化梦境里爱抚那份幻觉无数次,现在也只能笨拙去讨好对方。让对方睫毛颤抖的扫过自己的鼻梁骨,让喘息声互相交融在黏腻口腔里,滋润刚长出嫩芽的沃土,不让它浪费的漏出去。

因为,这是我漂亮的男朋友。


也不知多久,纯情的不纯情的都磕磕绊绊的试了一遍,两个人脸红红的松开对方,敖子逸想了想,又不满地把他拉回怀里,叹了口气。

“你真的喜欢我吗?”

“....不喜欢还给你亲么?”


眼见男朋友揶揄,他咬咬牙,“不是啊,可是你以前那么多人喜欢你对不对,你怎么就选了我呢?”

宋亚轩没有回答,眨了眨眼,比谁更坏心眼地沉默着。

他声音沉沉的,却孩子气的撇嘴,埋进他青白的颈窝里委委屈屈地握着个拳头抱怨,“好,你不回答我,那我保证以后好好接片子赚钱,接一大堆,烂片也接,然后千金来买你一个答案。”

其实我真的不在乎钱,宋亚轩想说这个的。

看看他坚定的眼睛,他又愈发震惊。

真的在考虑啊。

刚消下去的红又像潮水上漫上来,敖子逸见状,伸手拿过旁边桌上放的水电费单子叠起来给他扇风,肚子里传来准点的饿意警报,便在他耳边提议。

“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做给你吃?”

“叫外卖吧。”

说完又低头兴致盎然的玩儿他西装的小领结,“............我想和你多待一会。”

“行!”敖子逸老老实实的答应后不敢多动,摸了半天才摸到陷到沙发缝的手机,宋亚轩接过来,是一个锁屏界面,随口一问,“密码是多少?”

“你生日。——你慢慢看,我去喝杯水,口干...............”

宋亚轩目送他进厨房一边打哈欠找杯子,垂下眼点几下屏幕,眼前有些温热。

在停止美好安静的初恋这么多年后,去重新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按理,出道十余年风雨兼程,要被不实在的小把戏感动已经不是特别轻而易举了。

他想和敖子逸有关的,可能都是这样让人不知不觉冲动,想给他一点承诺,愿意去相信一些什么稚嫩的东西。

所以即使他甜言蜜语,称自己是他的白昼而他是残星,长得也不过稍微有些好看,他赚不到什么钱还满脑子不想从中二期毕业............他都照单全收,只说答应了。


不是说敖子逸这个人不特别。

但见过许多颜色的男女眼波情事,他以为自己不会这么随便为谁动容。


而且,一开始的计划并不是这样的发展的............


他摇摇头,随手点进外卖软件,自动推送的新闻蹦出来得欢快。

敖子逸和贺君琳的名字赫赫排在一块,白底黑字的视频新闻还没等他消化完就被他不小心点退了,他又点进去,却直接点进了封面渲染得极度粉色的视频。


“震惊!当红女星贺君琳在四年前和不久前加入方方娱乐公司的敖子逸在英国伦敦结婚,两人于当年拍摄的结婚照也被爆出..............”


.................................


平地一声惊雷,安静的时间被厨房的动静慌忙忙的打碎,连同玻璃杯子扑在瓷砖地板一样壮烈,穿着应景西装的当事人半晌惊恐的从厨房探出又一次揉成小型鸟窝的头。



尽管看起来是这么莫名其妙又毫无可能,但仍然如丁程鑫当初所预言的,平凡人的生活总是需要一些发泄口,那张极度激起了广大网民对国民女神和一个“三无”男演员喜结连理的愤怒合照一早上登上所有知名不知名的网路头条。

当张真源在群里要五个人全都去他订的包间吃中午饭后,五个人各自从所在地迅速赶到。

真源和娜娜和谐同来的阵容不变,丁程鑫孤单寂寥踱进包间,刚共结琴瑟之好的一对帅哥儿在一边伉俪情深的让座羡煞服务员。

敖子逸见他来了,终于抬头求救:“程鑫儿——”

“滚,下一个。”

“..........娜娜——?”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开玩笑吧,要得罪人不是你最容易得罪吗?”

“嘿你什么意思!”

“等一下,”宋亚轩突然说,“他说的有理,你名气比他大,俗话说树大招风,你应该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

宋亚轩这种不分公私为人着想但实际上可能在护短的态度让在座所有人都非常震惊以及嫌弃。

敖子逸眼睛滚过眼眶思索了一番,品不出他男朋友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张真源又把席间放置的报纸拿来细细看了一遍。

继而有些怀疑,“你们是不是真的结婚了..........但不好意思在这里和我们说?”

完了完了,连他也疯了,敖子逸想。

“.......你们看看,这种照片,”张真源敲敲那张双双笑容可掬的婚照,“说是p的,你们觉得有人会信么?”

经过两位当事人苦口婆心的解释后,三人总算都暂时不去纠结这个问题,于是丁程鑫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他们说是在哪儿结婚的?说不定是个线索。”

敖子逸思索,“伦敦,我倒是去过,就大概五年前,我是刚赚了点钱想去找她玩儿来着。”

贺君琳举手表态,“对,这事儿真源可以作证,——真源,你那时不是已经毕业了在收拾行李,所以我邀请你一起和我去接敖子逸的时候你没见到他么?”

“对,这我记得,但不能证明我回国了你俩没有偷偷跑去结婚啊?”

丁程鑫迟疑了一会,“万一.................真的是呢?”

贺君琳欲哭无泪,“怎么可能!这样分析四舍五入不就是我和他真的是一对暗度陈仓的合法夫妻了么!””

“——算了,就这样吧,就算你们没结,就当你们结了吧............诶你们干什么这样看我?现在说离这一个月你们都不用出门了好吗?”

张真源无奈地提了一个不算建议的建议后,耿直如敖子逸,往常对着这个决定可能还勉强可以凑合凑合过去,反正这种热度像一阵夏日的风,来得快去的也快,又不是贞洁烈女,给戴一个吃白饭的帽子忍一忍也就过了。

但现在的他看了一会在一旁不说话干喝水的真家室,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不行,结婚是能随便的事儿么!我们爸妈逼了这么多年我们妥协过么?!告诉你们,除非那会儿我喝到路都走不动出门差点被车撞的那种醉法,不然我是绝对不可能会和她手拉手跑去那什么狗屁教堂结婚的!这种澄清,想都不要想!”

贺君琳哼了一声,对他这种总是想哪出是哪出的态度嗤之以鼻。“结就结呗,大不了找个时间飞过去离了就是了——虽然成本有点儿高,你现在咋咋呼呼至于么?”

而且,老大,喝醉酒我也不想和你结好么。

她郁闷的夹了一块脆皮鸭肉,回味了一会这事件的来龙去脉,突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无比惊恐地抬起了头。



“敖子逸,我想起来了..............真的给你这乌鸦嘴说中了。”




06


这里必须要插播一段陈年旧事。

二十多年前,敖家的大少爷和贺家的大小姐相继呱呱坠地,小小手指被人为的红线连接在一起,连同未来不知前路的命运。

十多年前,大小姐陪着大少爷做违反校规的事情,然后坐上飞往遥远岛国的飞机接着求学,从此竹马青梅见的是同一个太阳,却悲痛的再打不到对方的脸。

而五年前,敖子逸是个刚出道没多久但刚赚了第一个五十万的小演员。得到钱后的少年人总有些自满地想花掉再去赚,而精打细算又生活拮据的敖子逸空有此心却也没有这种条件,只好怀揣着五十万的五分之一和对往事将功补过之心,踏上寻找在异国他乡独自求学的贺君琳的旅程。

当时的贺君琳是个伦敦某所知名大学里普通的华裔学生,自从出国后和国内假日总是无法达到共鸣,平日只有过年请一把假回家能见着故乡的故人,所以接到家里说的未婚夫来看望她的消息后,向这边同仇敌忾多年的学长兼好友询问,要不要一起去,顺便认识一下。

张真源一边接电话一边收拾行李,非常不好意思地拒绝了,“我得马上回国接手——你回去的时候有什么需求,还是和之前说好的一样,来找我。”

随后张真源飞回了国,敖大爷嚼着在国内他公司楼下买的干脆面来了。

汇合的那晚,混迹这座pub城市多年的贺君琳拖着不能应付一路上众多对他抛媚眼的各类人的敖子逸,去了她最常见的一家pub。

敖子逸对刚才那个大高个络腮胡的俄罗斯男人拍了他屁股感到惊恐,光怪陆离的灯光扫到他脸上颇具笑点,看看贺君琳无所畏惧地和酒保撩来撩去,酒保还一边抛媚眼一边给他递一杯颜色暧昧的酒,他硬着头皮喝了一口,感觉自己要变身东方变异神兽喷火龙,使命是把这个人间地狱给烧光燃尽。

他咳了许久后抬起头,泫然欲泣地握住贺君琳的手——

“你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但是我看他也不怎么好看啊?别这么将就吧?”

“去你的!”贺君琳白他一眼,“这我朋友,人跟你开玩笑呢。”

虽然两人被连接成一种不情不愿要相伴终生的男女关系,但实际上两人在友谊上非常坚固,俗话说的好,男女关系要想真正的纯洁,那么除非你们是一对好gay蜜,要么就是你们离对方脑内的理想型大相径庭。

很巧的是,这两条他们都符合,于是他们以酒为媒,开始谈论起这份婚约在将来到底要不要履行。

敖子逸对此不置可否,他说他心里有个人,三十岁前泡不到他再娶她。

贺君琳笑,“您那白昼?都不记得人名字,说不定人现在大红大紫,或者就在某时某地和你和我擦肩而过了呢。我说你这么漫无目的的等,完全没用。”

“.............就你话多!”

敖子逸一拍桌子,开始转移火力的八卦,“——诶小妖婆,在英国谈过恋爱吗,有没有遇见过你的狗尾巴草啊。”

贺君琳愣了一下,“应该没有。”

敖子逸不满,“什么应该,你应该跟我念一遍我当初的台词——‘我虽然随意,但不随便’,何况你女孩子家,不要这么随便。”

贺君琳砸吧着褐色的液体,默默摇头,“........那我不知道。”

“这还能不知道?”敖子逸喝得有些大舌头了,颤颤巍巍的伸出食指,“那,那哥哥告诉你一个好办法——你闭眼睛,专心想一想.......好,你明天要和我结婚了,这时,你突然想到一个男人,好的,抓住他的名字!告诉我他是谁?”

“我爸。”

“年轻的!”

“我们教授,他把我上回熬夜做了一星期的作业打了个B。”

“................不带有功利性的!”

“这样啊...........”贺大小姐陷入了深思,“就你啊。我为什么那会儿还要想别人,我那时一定只想把你弄死。”

敖大少爷持续挠头发,感觉自己娶了贺大小姐有很大可能会变成年少秃顶,“——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可以在这一个男朋友都没谈过——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谈过女朋友?”

“没,我不好这口。”贺君琳在椅子下踹了他一脚,“好了好了,来日方长,不行就结,结了再说。”

敖子逸一眯眼睛,舒服地替未来的自己叹气。

是啊是啊,还有好多年。

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过个纸醉金迷的夜晚,第二天还是一条好狗。

在茫茫人海芸芸众生中寻寻觅觅这么多年,有一朵不记得叫什么名字的白茉莉惊艳了他的少年时期,可他始终等不到,那就含含糊糊的过一辈子好了。

敖子逸喝了一口又一口,肠胃终于不堪超载,跌跌撞撞地直往厕所狂奔,吐了一池狼狈。

看着不敢进男厕而伸长手把手帕递过来的娇小女子,他突然说,“要不我们现在就结婚吧?”

贺君琳看起来很震惊。

“.............我刚好也想这么说!”

现在结婚,先不告诉家里,过上那么三五年,就光明正大的告诉两方父母,我们已经结婚也相处过很久了,方方面面是真的不适合,放我们去找自己的true love吧,然后毫无毛病的离婚。

这个解决方法听起来实在皆大欢喜喜大普奔,敖子逸和贺君琳这对苦命小未婚夫妻双双跑出智慧生产地奇异的pub,直往最近的教堂撒开脚丫子狂奔而去。

期间敖子逸跑到再次扑到电线杆旁吐得轰轰烈烈,然后昏头转向的差点被沿途车辆给撞到泰晤士河里,贺君琳的高跟鞋断了一边跟,耳环也掉了一边,两个看起来颇像无业游民的人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即将关门休息的教堂。

“We're going to be here to get married!!”贺君琳扯着嗓子大喊。

“Yes!Yes!Now!Here!Quickly!!!”敖子逸急匆匆的拉住即将被吓跑走的牧师大吼。

牧师:“................OK。”

两人随便互相打理了下头发,牧师开始念誓词,敖子逸气都没喘匀,英语水平自高考完后退化为学前班,囫囵听完后有些蒙圈,“........他在说什么?我只听懂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

“........你说Yes I do就行了。”

然后他们捧着一模一样的结婚证齐刷刷走出来,两相对望许久,结结实实的互相抱了好一会儿,夜行的路人被这对神经病男女辣了眼睛,骂了一句“what the fu*k?!”

敖子逸头一抬,大声祭出国骂捞起袖子身体力行准备教他做人,贺君琳赶紧道歉后拉住他,“My husband was drunk,I'm so sorry——”

莫名其妙的路人被贺君琳送走后,敖子逸目光呆滞,重复了一遍,“my husband.................”

“对啊,我们现在是夫妻了,想出轨没?我想了,”贺君琳拉他起来,“走吧,哦别忘了,五年后回来离婚啊。你那时候不离我就把你切成两份,一份丢在泰晤士河,一份丢在嘉陵江。”

小龙王应了声,心想你还不如把我丢去爱琴海,祈祷天父再给我个十年活着见到某某某。

他对着不见星星的夜空叹气,眉头写着都是“这个世界真是太刺激了”。


——


经过这么一通荡气回肠的故事其余几人都觉得自己涨了不少姿势,于是张真源问,“那这个结婚证呢?不会特别狗血的被别人捡走了吧?”

“是了,第二天起来我说有什么忘了,结婚证又在前一晚回屋的时候不知道扔去哪里了就死无对证的记不起来...........”

所以,敖家的人真的不能喝酒...........

敖子逸在今天第三次抓乱自己的头发,考虑下策的事情三个一等一能搞事的人在这他派不上用场,只好搬着凳子蹬蹬蹬的挪着,眼神飘忽地靠近不言不语的宋亚轩,坐定后一头埋进他颈窝里安抚的蹭蹭。

宋亚轩往他靠过来的方向瞟了一眼,垂下眼又眨眨眼,没作其他声响。

这个姿势在一张半径超过两米的大圆桌上人均距离超过五十公分的排座上出现实在太没眼看,智谋三人组选择继续讨论而不作评价。

谈论来谈论去万变不离其宗,都是等风头一过履行当初诺言飞去伦敦离婚,是否昭告天下还需日后再议,目前最好是任何幺蛾子问题采访都不回复。

已经从婚姻大事跑题到哪个月份去英国最合适,宋亚轩提过意见后,轻轻挣扎了一下,“你不吃饭么?”

“吃,吃,这就吃。”

敖子逸松开他,拿起筷子给他先夹了块西红柿,偷偷地瞧着他的神色,“那什么,你在生气啊?”

“没有呀。”

白茉莉把那块西红柿送进嘴里,细嚼慢咽的动作优雅地映在寻花人的眼底。

怎么可能,这是一个正常男朋友该有的反应吗,寻花人有些不解,“你要生气,你可以说出来的...............”

“真没有。”


白茉莉不是一般人,所以说出来的话总和一般的妖艳花草不太一样。

“——剧本和现实总是相反的吧。”

“什么?”

“你在剧本里说我出轨,可是现实是你出轨啊。”

敖子逸一口鸡蛋卡住喉咙,在那个破剧本被人理解梗的欢愉和被男朋友取笑的尴尬的感觉中不能呼吸。偏偏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还就无法从这种恶趣味中循环出来,宋亚轩随后低低地笑着,往对面刚好看过来的张真源看了一会,又回看一脸纠结的敖子逸。

张真源对宋亚轩迟疑许久,缓缓地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又似乎有些欲盖弥彰地推了推那副平光镜。

被迫加入这个奇特大三角派对战局的敖子逸不知道对男朋友对别人这么张牙舞爪的目送秋波该装作大惊失色的看见还是好脾气的当没看见。

——可能我这辈子就是个随时随地被加入进大三角的命,他只好埋头吃饭。



07


这一通折腾后,敖子逸和贺君琳回了家。毕竟结婚离婚一瞬间,不光全体男男女女网民,两家也全炸成一锅粥。

就如所有都市豪门小说一般,哪怕在娱乐圈混得名不见芒果脸不见荔枝,他家那一方欧式别墅和人工挖出来的青山绿水仍是他的天下。

一跟着敖子逸回了家,贺君琳就觉得她名义上的丈夫有些不对头了。

往常回家,敖子逸最爱揣着一袋子零食开他那小游艇往湖里晃悠个把钟头,要不就揣着一袋子零食...........往后山里两脚不沾地的跑,贺君琳曾有过大晚上快拉灯睡觉的时候,被敖子逸在后山捉着蛤蟆的豪放笑声吓得跳床的经历。

现在呢,他有事就蹲在家里,没事也蹲在湖边打水漂,池边铺路的鹅卵石被他扔得百八十个几乎没剩,最夸张的是,给他递了一大包土豆条,他倒是看着那包浓香四溢的零食半天,蔫蔫的又继续双眼无神。

作为这个麻烦鬼的青梅,即使没有日久生出别的羞涩情愫,好歹也算是穿一条裤子不眨眼的人,贺君琳终于在敖子逸叹出回家的后的第五十次气后拉着他跑自家来了。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贺君琳坐到沙发上,不忘给他推了一大袋零食以供他作开口的材料。

“没怎么啊。”

“怎么昨晚我们在群里聊得这么嗨,你屁都不放一个呢?”

“我都睡着了,还聊什么啊。”

我信你这个常年失眠患者才有鬼了,贺君琳加重了语气,“怎么了呀,离了白茉莉跟我回来你委屈了?就几天你还忍不了了,你这个人真是.............”

“.............才不是!”

敖子逸气势汹汹地朝她扔了一个枕头,龇了龇牙,“出去!”然后缩进沙发作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状。

“这就我家好不好。”

贺君琳把枕头捡起来扔回去,眼睛眯起来。

“你不说话,我就抱着你一边打电话给你的小茉莉。”

敖子逸目光丢进空气里漂移,“打,开免提,视频通话,装得像点。少一个做不到我就把你沉湖了。”

“...........................”

贺君琳从这词不达意的威胁中敏锐地感知到了八卦的气味,“哎他就这样,您还没看过他百科呢,人一静默少年,岁月静好现世安稳,遇见你完全是鲜花插上那什么——就一意外好吗。再说你们才刚好,肯定也没到为了这事儿互相抽对方耳光的境界啊。”

敖子逸沉默片刻,从枕头里抬起头。

“贺君琳。”

“嗯?”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

“——敖子逸你找死是不是?!”

这孩子是有什么心理问题啊,贺君琳干脆不去理他,拿了自己手机就去找张真源聊天。

没人骚扰,敖子逸的长辈深沉与男人的忧郁没有了用武之地,砸吧着嘴开了电视机,无比无聊地嚼着牛肉干,换了一个又一个台,总算找到个看起来不想换掉的电视剧,消遣了半天,突然叫在阳台煲电话粥的贺君琳。

“干嘛?”

“嗯也没啥...........就,你真的不是想当老板娘?”

贺君琳高冷地说了个滚后扭头准备继续聊天,被前几天被迫回忆乌龙婚姻经历的敖子逸真诚地再一次拦截住。

“不是.......我就想问下,你都一把年纪了,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你才一把年纪呢,你脑子瓦特了?当时都说没有了。”

“不,你当时说的是‘应该没有’?”敖子逸有些小心翼翼又幸灾乐祸,感觉似乎抓到了贺君琳不为人知的把柄。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贺君琳盯着试图得知什么秘密来开心开心的敖子逸好半天,半晌,低下头快速的点了几下,转到视频电话的界面,一把拎过一脸懵逼的敖子逸。

顺便悄声说道:“满足你,小茉莉在真源旁边呢。”

怎么变成满足我了,难道不是满足你懒得回答我问题的欲望嘛,敖子逸撇撇嘴,而且为什么每次我见他时,都在和一些毫不相干的人做一些很让人误会出一二三四五次的事情啊。

真的..........不开玩笑,很尴尬好吗。

“哎敖子逸,你也在啊。”张真源的脸突然放大,回头招呼道,“——宋亚轩,别唱了,来一起聊天。”

敖子逸一听就要把悄然贴上他手臂的曼妙身躯推开,宋亚轩已经探了过来,看了漫长又漫长的一眼,笑了微妙又微妙的一声。

贺君琳笑笑,矜持地松开来作女主人状。

“你们慢慢聊,我去上个厕所。”

在心里一通臭骂和暴揍贺君琳后,敖子逸看到宋亚轩正了正镜头,难得很正常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敖子逸坐直来问,“啥事啊。”

宋亚轩说,“没事,麦当劳芒果甜筒第二个半价了。”

敖子逸想了想,往屏幕里看了一会,说,“我不回了,你找真源去跟你吃吧。”

“诶?为什么?不行——”


当敖子逸和宋亚轩打这个电话到第三十分钟后,贺君琳觉得他们的狗男男关系应该有了更深的进步,不然就算敖子逸同意,敖子逸的电话费和自己的耳朵都是不同意的。此时敖子逸面带笑容踱到沙发前,看到电视里放着一阵阵尖叫的综艺节目,有些生气,“刚才的电视剧呢?我还没看完呢?”

贺君琳说我换了,你讲半天还看个屁,敖子逸说嘿你这段位就差了,我东海龙王第八十八代传人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你这种凡夫俗子哪里懂,说着就要换回去。

敖子逸单身多年一边打电话一边抢遥控器的手速还是比较可观的,贺君琳呆呆的看敖子逸换回了原来的电视剧没作其他动作。敖子逸撕开一包地瓜干,问宋亚轩最近有没有在追这部剧。

宋亚轩笑,“哪部?你靠近电视一点呀。”

“这部啊,难得的校园剧哎,蛮好看的,而且这男主角名字居然也有一个逸字——哎真源,你看过吗?”

“我看看啊............叫什么?易,易..........咦?”


一旁的张真源伸出头把画面里绑着领带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打量一番,声音里充满不肯定的意味。

“敖子逸,你快换台吧。”

敖子逸看得津津有味,“我不,不瞒你们说,校园剧还蛮能激发我灵感的呢。”

话音刚落,他看到贺君琳以一种更奇怪的表情看向他,眼里也许有许多他一时解读不出缘由的情绪和理由,根据多年和贺君琳相处的经验,这是因为她处于一个非常难得的苦逼的状态。

敖子逸心里咯噔一声,突然熟络的回想起之前和这个苦逼表情有关的一切问题和端倪,震惊难当的往后退了一步。

贺君琳依然泰然自若,只是她不翘二郎腿了,改成双手抱胸状。


“不是想知道我以前喜欢谁吗?”



08



接下来的十来天,那条新闻热度渐渐消减下去,网民们像一群迫切找糖浆运回小窝细细品尝的蚂蚁,这一堆不是糖的东西运回去,自然是吃不到什么的,嚼过两口就不再作细品。

期间敖子逸再一次找时间旁敲侧击了一次宋亚轩,对于那些相片和所有有强烈指向阴谋阳谋的五人关系。以及小女王的情史是否知晓二三事。

宋亚轩不置可否,只说,“你快点回来,我就告诉你。”然后就再也不打电话过来,朋友圈也不再更新动态。

其实他一直更新的很少,只是他这么一来,敖子逸就觉得这份八卦似乎郑重到必须坐下来促膝长谈分享的地步。

即使张真源和爸爸的角色几乎百分之一百的契合,但敖子逸肯定他在二十六年前的日子从没有见过张真源,自己也绝对不可能在年纪轻轻的少年时期就精神分裂地如此严重,在碌碌无为的青年时期又有那么症状深重的失忆症。

于是敖子逸偷偷回城造访了看起来无所不知又不会把疑问很多的自己打出去喂狗的张真源的家,一踏进那块汉白玉地砖,敖子逸感觉又一次刷新了他对有钱人的认知。

张真源邀请他坐下后,很含蓄的问,“你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这些事情了呢?”

敖子逸也很含蓄的回,“兄弟姐妹之间要互相知根知底的嘛。”

张真源说了句“是吗”,面带笑意地端起装着大吉岭红茶的乌青祥云瓷杯,又问,“你想知道什么呢?”

“全部,你们四个人怎么认识,怎么狼狈为奸的,说得详细点儿,”敖子逸砸吧着嘴,补充道,“...........你和宋亚轩之间的事情,最好要特别详细。”

听到这个要求,身为这个局里最少出谋划策的一个人,我们的张董差点笑得直不起腰。

“这个啊.........你确定你真的要知道吗?”


这一切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

至于是多久之前,那实在是太久了,以至于想找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出来为这段瞒天过海的回忆替罪,想想都是连接得紧密的连锁反应。所以只好挑一些比较重点的时间节点来叙述。


不管敖子逸愿不愿意听,张真源讲的这个故事都必须得从贺君琳转学去外国之后的一年开始说起。这很戏剧性,如敖子逸所预言,贺君琳确实在上学路上去公共厕所时被一个中年男人所拦住试图要进行一些不文雅的肢体交流,而英雄救美的人变成了剧本里耍乌龙流氓的张真源。

赶走那个酒醉的中年男人后,不擅长应付这种身体力行装逼行为的张真源抬手看了看手表,大呼:“脑壳疼——要迟到了!”

“..............重庆人?”

在遥远的大洋彼岸遇到同国人不稀奇,在遥远的大洋彼岸遇到同国人出手相救也不稀奇,但在遥远的大洋彼岸遇到同地区的老乡,那就有些bug的传奇了。

“谢谢你啊,我是成都人,我叫贺君琳。”

张真源也比较意外,在奔向学校的路途上两人互相交流了些信息,张真源和她同校,高她一年级还组了一个乐队。

听闻贺大小姐在国内也从事文艺工作,张小绅士便友好的发出了一个邀约,——“那你有空的时候可以来看我们演出。”

好的,没问题。

才怪。

不得了了,在一次观摩时,贺君琳和他乐队里的竹马似乎有了些不可告人的邂逅。

而具体过程,张真源表示他也不清楚,无法给敖子逸详细讲述,当时他正忙着写一首毕业季的歌,这位竹马本来就是有空就来没空就是去隔壁足球社虐满全场的元气弹,为人随性自由,来乐队也只是一个业余爱好。所以少来了几次他也不作追究。

直到后来看到贺君琳和竹马君成双入对地旁若无人和他打招呼时,张真源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再从各种蛛丝马迹得知他们居然无疾而终时,张真源又差点直接把刚买的慕斯小蛋糕吐了出来。

小女王和小王子最终没有铸成王王相对的校园旷世童话。张真源倒是也不怎么意外的,毕竟他作为一个旁观者,觉得这两个人还是很潇洒的那种类型,少年不知愁滋味,没想过明天的喜欢,那就不必敞开未来。

随后小王子顺理成章的启程回国,安慰过贺君琳的张真源以为自己完全置身人间纷扰情爱的昏事外一心只读圣贤书时,和从国内前来作交换生的宋亚轩结识了。

和所有言情小说如出一辙,宋亚轩进入了音乐社作社团活动,出于对音乐共同的热爱和天赋,披着相同的夕阳和朝阳一同上下学对他们不是奇事。那时贺君琳少了光明正大去观摩乐队的理由,也因为初来乍到就先发展了课外活动,学业有些跟不上,所以办理了在校留宿,所以对宋亚轩不甚了解,算作回国后才真正认识。

交流生如秋季的候鸟,能在一地停留的时间非常短暂,所能感受到爱与不舍也非常有限,一场萍水相逢很快就到了终点,也失去了再追究后续的机会。

信息时代更新换代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快到也许不够像古代那样,车马很慢,书信也很慢,所有未了结的情感拖着拖着。

一眼一生,一曲定情,却不够好好爱一个人。

谁也没有想到,张真源和贺君琳才是这段青涩情缘的最后生存者,在异国有福同享相依为命多年,出于人的正常生理本能,如果问有没有达到“友达以上”这种传说中的异性长期紧密相处后的耐人寻味段位。两人觉得,难免还是有一些的,和彼此共度一生也都基本能接受。

但互相照应更多是因为一个和谁约定成俗所作的陈年约定,而且即使最终双双喜结连理共结琴瑟之好,他们与彼此产生的情愫,都和曾和他人所尝试过量有很微妙的偏差。

而青涩的少年少女们迈入成人的门槛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张真源在大学毕业后嘱托贺君琳回国后有事找他后回国接手父亲的公司,贺君琳随后稀里糊涂的和敖子逸后脚在伦敦结了婚,在一年后也回了国,并于同年顺利签了一个公司。好看的男孩子总是格外受上天的眷顾,那位只见背影不见其正脸的小王子,回国后也被星探发掘成了明星,不过公司包装策略不同,他用的是艺名来闯荡。而童星出身的宋亚轩事业从无停滞不前期,一路红到二十五岁。

少年总裁和年少成名的名望人脉都异常的广,很快两人又再次联系上。

对于陈年旧事,时过境迁的时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两人都对对方没有更多的非分之想。闲聊之时张真源无意间聊到了一个剧本,即贺君琳早年和他扯皮时扯到她出国的原因,是因为他朋友的一个无心之举的结晶。

“那个年纪写出来的?”

张真源点头,宋亚轩好像接着说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话,“——那这人还挺有意思的。你不觉得吗?”

“你是说哪里?”

“他抓人物性格这方面蛮有自己的见解,丁程鑫和贺君琳我都合作过,虽然剧本是从他那个角度写的,但确实和现实有很多相像的地方。”

“写你和我,写的也好像。”

张真源差点又把一口茶水喷出来:“你这样说,是喜欢他吗?”

“那倒谈不上,但他写这个妈妈真的特像那时候的我,”他睁着无辜的眼睛思考,“但是奇怪了,我又不认识他..........”

“哈,说不定他喜欢你呢。”张真源随便地补充一句。

宋亚轩笑笑,说那也没可能啊,他得有多喜欢我才这么了解我,还把自己写得那么惨啊。——不过要是能认识认识这么脑洞清奇的人,也不错。

他一时有点接不上话,只能用笑容敷衍过去:“这样啊。”

 “嗯。”他放下杯子,“你知道怎么认识他吗?”


张真源把这个要求和贺君琳和丁程鑫无意地商量了下,结果这两人居然都很支持这两个人的世纪汇合。

“老板你是不知道敖子逸多喜欢他那小初恋,娜娜,你还记得当年剧本那段不?——敖子逸说什么?要做我爸爸,要把我打得我妈都不认识我...............”

“就是啊真源,你不是要人给你翻盘么,抓他痛处软肋还怕他不从你么。”

张真源:“.........................这样真的好么。”

贺君琳:“反正他也算你情敌。”

丁程鑫奋力跟随女神表态:“对啊,你不想整他么?你真的不想么?你真的真的真的不想么?”

两位朋友兼下属如此直白又不妖艳的陈述事实让张真源十分失望和尴尬,感情太淡也不屑做解释,他只是又再次询问了宋亚轩的意见,要不要进入这个局里作一个鱼饵。宋亚轩再次说没有问题。

于是所有汤姆苏支线都人为明显地指向一个方向,等待受蒙受骗的敖子逸小战士打通。

如果你问为什么四个性格迥异生活经历大不相同的男男女女会在欺骗敖子逸这件事能达到空前的一致,那么丁程鑫会说那真是儿子没娘说来话长,谁让他不还我钱,谁让这么大的人不靠奶就没动力,看着就揪心。贺君琳会说不把未婚夫推销出去谈恋爱我就得和他共度余生了,张真源会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和一个不正当的理由,总而言之每个人都是有理由作支撑的。

那宋亚轩的理由就比较奇葩了。他不光有出于对同行在少年时期才华的敬慕之心,还说了句比较重要的话。

“我对他可能........也算是一见钟情。”


曾经有人说,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可能都在等一个人。很多人会在浮世中流离颠沛也寻不到那一个谁,只好匆匆抓紧一个人共度余生。

所以一见钟情的你和他,是在不能预测命数中的最大幸运。


敖子逸和宋亚轩单方面和双方面相遇的方式的确都很奇异。而从张真源这里知道了自己喜欢小茉莉的个中心酸历史都被损友们看得一清二楚还告知给了最不想告知的人,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对这个所谓套路连环局置身事外地一脸懵逼,于是他心中一阵愤懑,想起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问题。

“你们还有余情未了啊?”

张真源接受了对面那双大眼睛充满无数小刀子的眼神,“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我不信。”敖子逸不依不饶地盯着对方。

张真源闻言一双猫眼弯的很漂亮,翘起二郎腿。


“我是你上司。——他是你前辈,你想怎么样?”



07


丁程鑫正全神贯注地逛着淘宝,打算给前阵子刚出生的小侄子在网上挑满月送的小衣服,手边电话震动地不天时地利力度之强差点打翻他的橙汁,所以他不予理会,手机讨喜的安静了一分钟,接着像打了鸡血般疯狂call来。丁程鑫我靠一声,一看就乐了。

“敖子逸回家了吗?”

“他不群里说的和娜娜回去了吗?”

“我知道,我是说他现在在你家吗?”

“哈?他都回家了怎么会在我家。”

“他回来了你不知道?”

经过这么一番绕口的质问,丁程鑫心想你问我也没用我也是刚才知道,说你有事儿找他么,我给你他电话号码呗,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好意思打。

丁程鑫揶揄,“你不好意思谁还好意思啊。”

那头鸡同鸭讲地问,“你说,他会不会全部都知道了然后想不开去寻短见了?”

丁程鑫表示要是知道了也不是他说的,也列举了几个往时某人最喜欢瞎走的地方,眼光扫到屏幕上一套可爱的小睡衣即将开始秒杀,于是顺带温柔地表示出了对多年欠债室友以及其情感问题的关心,“——那什么,宋亚轩,要是真这样你要不要去殉情?”

宋亚轩说你想多了,然后把电话挂了。不多时丁程鑫把失踪人员的电话发给了他,至于后续如何,丁程鑫没空知道也还来不及知道,就收到宋亚轩的短信。

“娜娜有喜欢的人哦,”接着又是一条,“不是你。”

.......................

丁程鑫一撂手机失手把橙汁打翻,秒杀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结束,此情此景混乱得让他有些情难自禁的愤怒,发誓再也不接这两个人的电话。

而自从和张真源不太礼貌地阔别多日即那日没有颜面的夺门而出后,敖子逸没有一直刷着丁程鑫另一张卡在郊外某间小民宿里住着,期间除了收过话费余额即将不足的短信外和某位小姐的快递物流外,并无任何社交联络和需要。

小民宿他来过挺多次,风格多年如一日的简单朴素,属于平常住腻丁程鑫的大房子和自己的大房子的落脚点。

这个地方只有丁程鑫知道,在这里用的电话也是他知道的那张卡,所以当宋亚轩打电话来的时候,敖子逸就知道他被妥妥地卖了。

“你怎么不回家?”

敖子逸不应,自顾自地缩进被子里,感觉全世界对自己的注视和询问都是在问你是不是个傻逼。宋亚轩不气馁,“说好的回来一起吃甜筒呢?过期了就没有活动了。”

我重要还是甜筒重要?敖子逸撇撇嘴,打定主意三不政策——不心软不松口不妥协,听过一轮两轮三轮赌气的呼吸在耳里回荡,宋亚轩叹了口气。


“敖子逸,说话。”


敖子逸半天才憋出一个字,“话。”

“——你是傻子吗,谁要你说这个了。”

“你说对了,就是傻子才会被骗,”敖子逸笑出不清楚地两声,“被他们骗,还被你骗。”

“说真的,你怎么这么狠心?什么都知道还装不知道联合他们来耍我,明明不喜欢我还和我接吻,还说要和我在一起,偏袒我,担心我...........”

他把头发抓成一团乱,声音克制不住地抖起来。

“好气哦,可我没办法,因为我发现我的秘密不会褪色也不会消失,过了那么多年,我真正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辈子,真的是完蛋了。”

我就是那么傻,就是有那么喜欢你。


他蒙在被子里,声音捂成闷气,黑魆的所见,是遥远宇宙中那颗寂寥星球选择变换轨道,和白昼作艰难的诀别。

“你别打电话来了,我们也解除合作关系吧。”


那头停顿了一会儿,呼吸加重的程度和细微的喘气重合得虚虚实实。

“你电话说得没有诚意,所以........我要求现在必须面谈一下了。”

“随便,反正你又不知道我住哪儿........”

“我知道,我快到了,郊外好多蚊子。——你住3号是吧。”


卧槽,什么鬼——?!

敖子逸一个翻身坐起来,慌得东张西望,躲的堡垒找不到,直到门被拉开的一瞬敖子逸简直要怀疑这是个拿错剧本的偶像剧。

哪来的男主暗恋不成反被堵的剧情啊。

对方脸上湿漉漉的,被晒的和匆匆跑来引出的水珠滑过,还有几个在荒郊野外被蚊虫光临的粉红痕迹,怎么凌乱都是漂亮的人。

对方站稳后,小声地询问,不遮不掩地眼眸散出的光直勾勾地投进自己眼里。

“........我能进来吗?”

他一开口,敖子逸想笑,能啊,怎么不能,反正那么多年前,你也是这么不打招呼石破天惊地进到我心里来的。

小九九小埋怨蓄了满满一脑,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只憋出了一个怒视,然后闷闷不乐地神游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就是不看他。

“你都知道啦。”

敖子逸哼了一声,宋亚轩看了他一会儿,说你知道的也都是真的。但是有件事也是真的。

什么事儿啊。敖子逸问,觉得这时候再来个他俩其实是亲兄弟或者他和张真源其实从小指腹为婚的设定自己都能接受了。

他说,“我喜欢你这件事,是真的呀。”

敖子逸笑笑不说话。宋亚轩皱起眉,嘴角也不满地挑起来,“——你不信我?”

“怎么信?”敖子逸问,“恕我直言,咱俩才认识多久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要随我这个穷鬼而不是随真源?小学生都知道遇难题。二者选你觉得最对的那个。”

宋亚轩叹了口气,感觉这种戏码实在有些智障。

“我求求你不要再看都市言情九子夺嫡了,真的对脑子不好。”

“我喜欢你,不骗你,是真的。”

“我也挺气又莫名其妙啊,只是来陪他们玩一玩,结果变成这样.......”

一切都在乱套,心动的乌龙撞击他心底的时刻对他而言也措手不及,即使经过无数蓄谋已久和不可预测的变数,谁说他没有尽到了一条鱼在被一方浅水区该有的指责呢。他结结实实地诱惑到钓鱼者的爱慕心能开花结果,也结结实实地没有在那个早晨靠近那一方形状好看的唇时灵活躲开。

然后他葬送了他的独身命运,最终和热烈滚烫的那个人体内的血液骨髓融为一体,而这个期限可能是永远。

“敖子逸。“

他垂下眼,眼里似乎失去着落点,只有一方小木地板干枯在他眼底,“——就这样吧。”

“你不信也是正常,我也无所谓.....”

“既然这样,各人过各人的去呗,你刚好可以结束苦逼的单恋,我也收拾收拾找别人去——”

敖子逸没有接话,眼睛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亮光晕开在眼底作赌气的终点。咬咬牙又一跺脚,不争气的上去紧紧扯住他的手。

“你又骗人!”

“谁骗你啊。”

“还没有骗?那你偷笑什么,嘿,不准笑我傻,听见没有!”


“好,听见了听见了。”


小狗越发炸毛的样子落在他眼里。他放开来笑,两只手交缠的力度重了些。


“哼,你反射弧总是那么长,这回听见什么啦?”

敖子逸哼哼着,手往他掌心不安定的挠着。

顽皮赌气的他突然愣住,那张白净脸庞漾开的温淡可能注定要一世难忘,对面人如愿嵌入他怀里对他轻柔的吐露心声。


“听见有个人说,他爱我很久很久了。”




09



虽然经过了许多不明不白的曲折历程,世界上大部分都是应了天道酬勤必有回报的基本法则。

敖子逸的剧本接受了张真源的注资和帮助,邀请宋亚轩唱了片头片尾曲,张真源也尽心尽力参与其中和了一把声。从演员转行做电视剧一开始是非常艰难,但成品只顾战战兢兢又骄傲一路以黑马之姿捞尽所有最佳电视剧奖项和音乐奖项,以至于之前的小白脸传闻都被扔到大众视野之外。

丁程鑫贺君琳这对荧幕小情侣不负众望再破收视记录,两人还打破之前在颁奖礼只被提名没获奖的青年演员魔咒,双双夺得帝后宝座。


那天敖子逸呱唧呱唧的鼓掌,你看,兜兜转转来来去去,比他聪明会算计的狐朋狗友们凑不出成双成对的牌,也许傻人才真的有傻福,又或许这就是所谓天命的冥冥注定。

丁程鑫和贺君琳一同赚尽眼球携手款款登上领奖台时,敖子逸和宋亚轩各自把玩自己的奖杯,敖子逸还嚷嚷要比谁的比较有分量。

宋亚轩不予理会,“我们又不是一个类别的。”

敖子逸嘿嘿笑了两声,傻里傻气,宋亚轩反去捅他,“等会还有个最佳作词,你说有没有我的份?”

“什么你的,明明是我写的,要领也是我去领。”

“你的不就是我的?”

敖子逸侧过身,嚼着两片口香糖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像你的钱都是我的一样。”

“敖子逸,我很早以前就想问了,你爱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我的钱?”

“呃,这是一道送命题..............”敖子逸堪堪躲过旁人轻轻的推搡,耳边传来了最佳作词故弄玄虚的颁奖,最终花落的果然是他家。

在舞台上说完长且无聊的致敬词后,宋亚轩蹬着小皮鞋,精致的领结一抖一动,台阶上步步踩如云端般轻巧,站稳好来唱这首歌。他今晚把头发梳上额去,鬓角修剪细碎,显得和往日温润气质不同,又是一份适合他吸收的朝气,能迷上一群小姑娘的温和的笑也从不下岗。这样的场景闻所未闻的美好,俗话说距离产生美,可有人眼里出西施,死活觉得初恋一天比一天好看。

他舒服地欣赏了一会儿近距离特写,突然回想起,这大概是第一次,他看见总是好看得挑不出毛病的宋亚轩在广阔的舞台上怡然自得的唱自己的歌。

啊,哪里有什么矢志不渝的一见钟情啊,他想。一个夏天,一个相信唯物主义的少年,能真切的爱上一个从未谋面的谁吗。

“我不行,”他曾经想,“好假啊,而且他是个小明星............”丁程鑫和贺君琳已经是他人生认识的等级最高的人,一个普通人开太多挂总是不可能的。只要一删软件,一去沉迷游戏,也许一切就有个新开始。

一见钟情的浅薄快感愉悦消遣个把小时足够,却唯有决定日久生情的韧劲妥妥帖帖附在心尖瓣发酵,磕磕绊绊写出来的,是不知不觉用绵长十年写给他的情歌。


“忘词了?”宋亚轩在等音响的间隙问他。

“你今天这么好看,忘光了。”

宋亚轩也不嫌他烦,调了调耳麦,看穿敖子逸就是小霸王属性犯上来,一紧张就随地撒娇,“你记得哪里的?”

刻在脑海的歌词自然是都记得的,所以根本就不是想说这个的敖子逸不回答他,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我们拿一个最佳搭档奖就好了。”

“哪有啊?我们以后有钱你去买一个。”

“报告助手,咱家生产力十年八年还跟不上这个水平,”敖子逸挠挠头,“回家拿你代言的化妆品盒子弄一个就算了吧,您说呢?”

“哦,那也成,回头记得提醒我去书房翻下,之前好像给我扔了的。”


“擦,这俩在上面眉来眼去,明天要手拉手出柜了吗?”这是在下面观看的丁程鑫。

“苍天啊大地,我终于看到敖大魔王娶媳妇这一天了,所以去离婚的时候——顺便回校看看吧?”这是在打视频电话的贺君琳。

“再说啦,最近别想了我看你们的行程一个比一个忙,——喂,我听说他好像在现场,不去找他吗?”这是在另一边给今晚四颗明星发光发亮疯狂在公司开会调度而无法亲临现场的张真源董事长。

贺君琳微微一笑,“那你呢,赠人玫瑰后手里有的是香味还是苦味?”

“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都要拿出来说,可见你心虚。”

“.......敖子逸心态崩了,特训唱了一星期调都能跑到火星......喂看一下下面的观众和镜头别互相对看了求求你们——?嗯?娜娜你怎么了,找人?我帮你找?”

“找什么找啊,你少废话。上回你丫耍赖出拳把那个广告的周边特效大头贴寄给我妈我还没跟你算账?”



...........................



敖子逸搞不懂,“.....他俩在下面要打架吗?这新闻可比荧幕情侣劲爆。”

接着又应接不暇的悄声说,“我要唱了,你看一看我呀。”

“不能看了,看了你半首歌了。”

“哎呀,再看一下下!”

宋亚轩好脾气又有些不解的再次回头,撞进一池小心翼翼确定心意的墨色池水,彼此气息已经融汇,嘴角也顺理成章勾起。

除却情感曾经传达的不及时和不深刻外,那汪深水仍是也终是他这条游鱼的归宿,他究其被此深深牵绊,再难脱身。


这一次,白昼与残星终于不再存在虚无缥缈的幻想短暂交回于原定轨道。

于是在25岁的夏天,如15岁的谁对谁轻轻又重重付出一颗纯净的心般念想,白昼听见了残星的心跳声,可浪漫到和自己的重合,然后回荡在无光亮的宇宙里。


再不停歇。






10



“ 中间隔着有十年 渡过又不见


却还想得一天 试过与你交心


日后得幸做对搭档 亦或出格是对爱侣


可谁说 愿望只得许 联手照耀宇宙


于日后 希望你同我抱怨


怎还不够沧海桑田 ”






END





评论 ( 9 )
热度 ( 98 )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ID2614709 | Powered by LOFTER